The Victims (While) 2.0

 

幸與不幸都無所謂了,不管哪個都有同樣的價值,因為人生總有他自己的意義。

 

(自虐之詩,幸江)

 

The Victims (While) 2.1

 

流言飄散。

 

醫檢室的年輕法醫協助破了大案。

 

可憐的三個女孩身首異處只為了圓一個駭人的驚悚藝術。

 

做出來的人物側寫幾乎相似,超出了一個法醫所能做的。

 

或許,法醫能做的比想像中的多,當面稱讚卻也只是得到一個與平常無異的淺笑。

 

仿若那笑容是掛在臉上的面具。

 

「嘿,進行的怎麼樣了?需要幫忙嗎?」Calleigh推開實驗室的玻璃門,問著手頭上正忙著檢驗的Delko。

 

「嘿,已經快好了。」Delko回答,邊與Calleigh閒談,「還真是多虧了Anna,才能夠那麼快就偵破連環殺人案。」似乎也成為廣布流言的一員。

 

「是啊,」Calleigh的微笑有些詭異,「不過我也聽說,你和Wolfe想捉弄Anna不成,結果被反鎖在驗屍房的藥品室。」

 

「只是想和他打聲招呼,歡迎一下而已,」Delko也笑得很尷尬,「誰知道我和Wolfe會被反鎖,我們兩個因為在惡作劇也不敢呼救。還是Anna叫Kyle來解救我們兩個。在Kyle面前真是丟臉丟大了呢。」

 

「呵,」Calleigh笑得更加開懷。「不過有那樣的遭遇還可以像今天這樣,Anna也真是不簡單。」

 

那淺淺笑意的背後埋藏著多少故事呢?

 

那並不是任何人都能夠了解的故事吧。

 

總是帶著笑意的Anna,現在已經是邁阿密CSI中不可或缺的一員,同時也是最得力的推手。

 

如同那位母親般的法醫一樣,不遺餘力地協助每一位喪生的受害者解讀他們的故事。

 

甚至,自己還聽說,那些被分切的屍塊,Anna甚至還詢問了家屬的意見,將屍塊幾乎完美無缺的縫合了回去,如同還活著的人的模樣一樣,稍微地撫慰了受害者家屬的心情。

 

這樣的體貼,或許是因為對於Anna來說,再也沒人比他更能夠了解受害者家屬的心情了。

 

這份體貼的心意也是除了替受害者解說故事以外,身為法醫唯一能夠替家屬做的事情了吧。

 

「確實是呢,」Delko贊成Calleigh的看法。

 

The Victims (While) 2.2

 

綁架殺人。

 

地面的巡警、空中的警察,來回忙碌穿梭。

 

被警戒線包圍的住宅,也有許多人來回走動著,想要找到線索,關於那兩個被帶走的孩子的線索。

 

安柏警報已經被發出。

 

【安柏警報(Amber Alert),屬於兒童綁架等案件的緊急警告與通報。】

 

Anna跟隨著驗屍房的專屬車輛也來到了案發現場,腳步急促。

 

原本應該要更早些到達的,只是收到訊息時正好在驗屍,再加上路上交通陷入膠著,所以抵達的時間拖慢了。

 

「總算到了。」Wolfe有點抱怨。

 

「別怪我,要怪就怪今天從早上就不怎麼平靜吧。」從早上開始就馬不停蹄的Anna輕巧地回應著Wolfe的抱怨。

 

Wolfe也無法反對。

 

不同於其他的鑑識人員,法醫是相對存在的少數。

 

畢竟法醫所需要的專業知識是比起其他的鑑識人員需要更多的訓練的。

 

【這邊區分一下法醫和驗屍官,這兩種人其實是不太相同的人。(以美國的標準來看)

 

法醫從定義上講是一個醫生,經過相關的培訓之後,成為一個法醫病理學家。

 

驗屍官則並不一定是醫生,可能是非相關領域的醫師,也可能是從事其他職業,甚至這些職業和醫學完全沒有關係,不過大多數的驗屍官是具有相當經驗的資深病理學家。至於一個不具有任何醫生資格的人要如何具有驗屍官的資格,則是必須依照當地的法律規定,各州、各地的規定並不相同。

 

驗屍官的職責是宣告死者的死亡、鑑別屍體身份、通知死者親屬、收集屍體上的所有個人物品,並將其歸還死者家屬、開具死亡證明等

 

如果驗屍官沒有醫學背景,但又需要進行屍體解剖的時候,就會把他送到法醫那邊去。

 

法醫中心從各歐美影集或是電影中觀察,似乎有獨立的運作系統,甚至也有獨立的建築物。

 

以CSI:LV而言,Dr. Robbins是法醫,David則比較像是驗屍官,不過CSI:NY或是CSI:Miami好像都是以法醫為主,去現場似乎也都是法醫,(CSI:NY的霍克原本就是醫生,後來才加入CSI的行列),大概是劇情編排或是各州規定不同。】

 

就算有不少的助手,不過實際上大部份的時間裡,主要負責驗屍解剖工作的只有Anna一個人。

 

當屍體出現在街頭,必須要先讓Anna確認過後才能移動的屍體現場,所以忙碌的程度比起其他的鑑識人員毫不遜色,甚至可以說更加忙碌。

 

而從早上起,車禍、意外事故。。。等大小意外不斷,Anna也異常忙碌。

 

穿過警戒線踏進屋裡的Anna看著樓下的一片混亂以及還在忙碌的所有鑑識人員,「我先從樓上開始吧。」

 

死者是兩名保母。

 

屋外哭倒在丈夫懷裡的妻子,以及強做鎮定的丈夫,兩人因為工作緣故離家兩天,直到今天白天才到家,一開門卻發現保母倒在血泊之中,兩個心愛的孩子也不知所蹤。

 

該說是不幸中的大幸或是悲慘遭遇的開始?

 

Anna依舊維持著工作時一貫的平靜面容,思緒卻百轉。

 

眼前的凌亂不堪,自己已經不知道見過幾回。

 

做為一個出色的外科醫生,與此同時,自己也不斷的增進在法醫這個行業中的聲譽與實力。

 

從自己開始踏入法醫的行列之中的歲月也已經看過了無數類似的場景。

 

The Victims (While) 2.3

 

屍體橫陳,血液噴濺蔓延,又或夾帶綁架案件,又或在這當中有被救援出的生還者。

 

在期待些甚麼、在找尋些甚麼,在這些類似的情境之中。

 

那時候的自己也曾面對雙親的死訊、姐姐們的屍體、甚至自己橫臥於血泊之中。

 

從那之後,心遺落了、缺角了。

 

卻不知道究竟失去了甚麼,卻不知道究竟遺落在哪裡。

 

所以只是想透過相仿的場景,尋覓。

 

所以只是想透過自己的手,協助。

 

一如那年不斷扶助自己的手一樣。

 

Anna在思索中結束了樓上的驗屍工作,讓助手把屍體移走後轉往樓下。

 

樓上的保母屍體凌亂。

 

雖是一槍斃命沒有遭到太多的苦痛,但死後卻被零落的刀痕砍著。

 

或深或淺的傷痕都不致命,比起取其性命,更像是玩弄。

 

像是玩弄著玩具的孩子。

 

再加上沿路走來沾著血的印跡,犯案者至少有六人。

 

集體犯罪。

 

不過想要得到的東西是甚麼呢?

 

而為什麼殺害了保母之後卻又以亂刀砍殺?

 

罪犯側寫模糊,還需要更多更多的資料。

 

Anna循著踏階往下,基本的蒐證都已經完成,正在等待法醫,也就是自己的現場相驗。

 

受害者的心情自己再清楚不過。

 

受害者家屬的心情自己再清楚不過。

 

然而,加害者的心情呢?

 

不了解。

 

那年躺在醫院裡奄奄一息的自己不了解。

 

所以以各種方法想要了解加害者的心情究竟是甚麼,就算自己因此變成加害者也無所謂,就算自己墮落進那無底的黑暗深淵也無所謂。

 

因為在那年自己就已經死去,心裡的那個天真無邪的自己已經死去。

 

所有的一切,都在那年已經完全毀滅,包括現在的自己也已經毀滅不再存在。

 

一切早就無所謂。

 

所有加害者的心態,自己那些年、這些年學到很多、很多。

 

同時也從精神病院的心理醫生們那裏學到許多有關如何解讀人的心。

 

那裏不只是平凡的精神病院而已。

 

那裏是受害者聚集的地方。

 

被誰深深傷害,從此無法逃脫夢靨的被害者還有他們的家屬聚集的地方。

 

The Victims (While) 2.4

 

「Help。。。。」微弱到幾乎不可聽聞的聲音,不知道從哪發出。

 

Anna停下手邊的工作,左右張望,卻沒有發現異狀,四周只有警方的人員和鑑識人員平靜無常的來來去去。

 

自己所聽見的絕對不是幻覺,那麼。。。。究竟是從哪裡而來?

 

有那麼一瞬之間,Anna呆住了。

 

「Anna?Anna?」Delko叫著呆住的Anna,用著慣常的輕快口吻,「在想甚麼?這麼出神,這裡可是罪案現場呢!」

 

看似親切實際卻是冷淡的法醫,雖然已經經過不短時間的相處,還是難以親近。

 

「你沒有聽見嗎?」Anna只是一派鎮定地回問,那個求救的微弱聲音間斷著發出,不知道已經求救多久,卻沒有任何一個人聽見。

 

「甚麼?」被反問的Delko反而有些不知所措。

 

Anna卻像是想起甚麼似的,加快了手上的工作,同時也指示著隨同的人員以最快的速度把保母的屍體移走,然後這麼說著,「有看過Alcott的Little Women嗎?」

 

【Little Women,小婦人,作者為阿爾科特(Alcott, Louisa May)。】

 

「甚麼?」Delko依舊沒有反應過來,卻看到Anna想要移動地板上的地毯,連忙想要阻止。

 

騷動已經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Anna?」被暱稱為H的男子很快地走過來,因為深知Anna並不是會破壞現場的人。

 

「有人在求救,Mr. Caine,」Anna看著Horatio的眼睛毫無畏懼的這麼回答。

 

不會有錯的。

 

不只是直覺,不只是幻聽,而是貨真價實的存在。

 

「那和Alcott的Little Women有甚麼關係?」Delko還是摸不著頭緒。

 

Anna沒有回答,只是和其他的鑑識人員一同把地毯捲了起來。

 

「甚麼也沒有啊!?」Delko和其他的人還是不減疑惑的看著毫無異樣的地板。

 

「應該在這附近,」Anna不管其他人的目光找著甚麼。

 

喀擦一聲,齒輪轉動的聲音響起,而原本毫無異樣的地板,突然打開了,出現了一個坑洞,原來的功能或許是儲藏室或是避難室吧。

 

The Victims (While) 2.5

 

「Little Women裡藏匿黑人小孩的地方,」Anna簡單的做了說明。

 

「怎麼會知道有這種地方呢?」大為驚嘆的聲音靜靜的流動。

 

「我家,以前也有一個這樣的地方,」Anna探看著坑洞之中的情形,「還活著,是照片裡的其中一個孩子,」指著放在架上的照片。

 

「救護人員!」呼叫著救援的聲音。

 

「沒有時間了,」Anna脫下手上的鑑識手套,從隨身攜帶的箱子之中又套上了新的手套,然後就帶著箱子往坑洞之中跳。

 

「Anna!」因為Anna的莽撞而傳出的驚呼聲。

 

Anna只是對這些驚呼顧若罔聞。

 

似曾相識的場面。

 

在甚麼地方見過呢?

 

沒有停下手上急救工作的Anna試圖從回憶中拼湊出相仿的場面。

 

冷不防地有誰從後面攻擊。

 

Anna在眾人拔槍想要保護之前就已經俐落的制伏對方,雖然也受了傷。

 

「不要緊吧!?」眾人連忙關心呆立著、看著已經制伏對方,卻也在頸項上受了傷的Anna。

 

Anna沒有馬上回答,仍舊微偏著頭陷入自己的思考中,然後才抬起頭,「小傷,不要緊的。」表情是與以往並無二致的淺淺笑意。

 

俐落的利用救難人員降下的梯子爬上來後,Anna仍有些呆愣看著救護人員的忙碌。

 

「太莽撞了,」Horatio斥責中帶著關切。

 

「如果再早五分鐘,那麼就可以生還。Mr. Caine,我從來沒有忘記過,我的姊妹是怎麼死去的。」Anna是如此回應著的,然後轉身離去。

 

是啊。

 

因為被惡意的丟棄在罪案現場,因為救助的時間和發現的時間有所誤差,然後,最親愛的家人就這樣消逝。

 

無法忘記也無法原諒。

 

究竟是為了甚麼緣故必須要遭受這樣的事情,當時的自己並不明白。

 

或許,就算是現在也無法明白吧。

 

Anna坐在救護車的附近,讓醫療人員替自己緊急包紮,一邊交辦著因為自己負傷,所以沒有辦法執行公務的工作調度事項,不遠處剛剛被制伏的歹徒卻以在場的大多數人們都聽不懂的語言發出惡意咆哮。

 

Anna聽得懂,那是來自於遙遠國度,一個小村落的地方方言,自己也曾經去過那個地方,為了Tina的夢想。

 

The Victims (While) 2.6

 

冷靜下來仔細分析剛才所收集到的情報,Anna感到憂心忡忡。

 

不是因為歹徒對於自己的恐嚇,而是整起事件,受害孩子的父母或許並不是無辜的,一如當初自己的父母一樣。

 

一定是因為擁有甚麼,所以受到覬覦,一定是因為參與其中,所以受到威脅。

 

被劫持走的孩子是籌碼,被遺留下來的孩子是威脅。

 

那麼,是甚麼呢?

 

Anna下意識的踏上前,卻被粗魯的阻止,「退後,驗屍官不要靠那麼近,」男聲帶著輕蔑的語氣。

 

「我是法醫,請你放尊重點,」Anna甩開來者的手,「Dr. White,如果你想要稱呼我的話。」

 

「已經受傷了就不要靠那麼近,Dr. White,不要妨礙FBI辦事,」FBI幹員Peter Leonard仍舊帶著輕蔑,「這不是你們這種地方警察可以干預的事情。」後面這句話的說話對象是試圖要從在場的FBI幹員得到相關資訊的Horatio。

 

果然如此,Anna在心中暗自肯定自己的推論。

 

FBI果然知道些甚麼,卻不和邁阿密警方分享。

 

見到Anna與FBI幹員似乎隱約也起了衝突的Horatio過來關切,「Anna?」

 

「不,沒甚麼事情,」Anna的表情和平常沒有甚麼不同,依舊掛著淺淺的笑意,不過眼底深處卻似乎有著和平常截然不同的神情。

 

「Anna White?」將Anna的名字與姓氏連結起來的Peter語調中有著異常的驚訝,看著Anna的目光也驟然瞪大,「那個寬堤科的傳奇人物Anna White?」

 

【寬堤科是FBI在維吉尼亞州的實驗室與訓練場所】

 

Anna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只是看著Peter,「還請FBI多多協助邁阿密警方。」語氣與剛剛沒有甚麼不同。

 

接著Anna非常靠近Peter的耳邊低聲說著,「如果你知道我是誰,那麼你應該很清楚,我有多厭惡有誰妨礙我做事,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有事先提醒你。」不變的語氣更顯得可怕。

 

Horatio看著Anna的神情若有所思。

 

Anna只是對著Horatio一如以往的笑,「我曾經在寬堤科待過一陣子,如果這點經歷可以幫得上忙的話。相信從現在起,FBI和邁阿密警方之間的合作會很愉快。」

 

The Victims (While) 2.7

 

意圖私自占有某樣關鍵的武器設計圖,所以成為目標。

 

失蹤的孩子在FBI與邁阿密警方的通力合作之下,順利找回,受傷的孩子也順利的恢復健康中。

 

一切似乎回歸了原有的平靜。

 

隱隱之中卻有著波瀾起伏著。

 

新來的法醫Anna White比起預想的,是更加不得了的大人物。

 

FBI積極招募的對象,卻始終沒有真正加入FBI之中。

 

據說是因為雙胞姊妹Gina的緣故。

 

Gina是國安局的前高級幹員,在某次任務之中就從國安局退休,從此似乎就從地球上消失蹤跡。

 

兩姊妹與國安局也好、聯邦調查局也好,中情局也好都有過或多或少的淵源。

 

不過,實際上三者之間的關係向來緊繃,或許就是因為這樣Gina才會辭退了國安局的工作,隱姓埋名,自此消失。

 

Anna則是選擇了隱遁到醫院之中,成為一個普通的外科醫生與法醫鑑識的人員。

 

這次Anna回到邁阿密,以法醫的身分隸屬於邁阿密警方,本次的事件同時也在這三方中引爆了檯面下的角力競爭。

 

Anna對這樣的流言沒有多說甚麼,只是回到那比起其他鑑識單位都還要安靜的法醫工作室,做著自己的工作。

 

就連Horatio也沒有多問。

 

每個人的心中都有著這樣的一個地方、都有這樣的一個過去,不想要誰多加過問,Horatio懂得。

 

Anna並沒有改變原有的態度,一貫的淺笑與溫婉態度,不曾表現出特殊的情緒起伏。

 

這一天的工作遠離了邁阿密的CSI罪案實驗室,而是來到屬於邁阿密警方的外部實驗室。

 

在邁阿密擁有全國最多的各機關的分駐點與實驗室,在其中的邁阿密警方的外部實驗室並不特別起眼。

 

法醫鑑識工作罕見在外部的實驗室進行,不過因為要處理的遺體過於複雜,必須要特殊工具才能破壞與保留完整,所以Anna帶著助手Kyle到了有著警衛守衛的外部實驗室。

 

一如以往的工作進行,Anna卻突然有著不好的預感。

 

是因為聽見的聲響太過於像是槍聲,還是因為本能感覺到危險,Anna說不上來也無法辨別。

 

在呼喚門口警衛沒有得到回應,當機立斷將所有已經採集好的證物往箱子裡打包,並且推進隱匿的地方,帶著Kyle往緊急出口離開。

 

槍聲驟響。

 

The Victims (While) 2.8

 

「快逃!聯絡Horatio!」在緊要關頭Anna將Kyle推出逃生門外,用幾乎頹然倒下的身形擋住了門口,堵住了匪徒的去向。

 

「真是可惡的丫頭,就是這個丫頭才會讓我們的計畫失敗!連這次也要來妨礙我們嗎!?」狂怒,同時將Anna拖離門口,推向一旁的推車。

 

Anna意識飄遠之中,隱約聽見這樣的聲音。

 

是劫持犯的同夥嗎?

 

心中苦笑,都甚麼時候還有心情思考這樣的事情。

 

握緊掉在手邊附近的刀刃,那麼這一次,會再次成為受害者嗎?

 

不!

 

已經許下諾言了。

 

再也不會。。。。。

 

槍聲驟響、刀光驟閃,許久方歇。

 

門外聚集的救援也在緊張之中。

 

Horatio的電話響起,來電顯示是Anna使用的公務機號碼。

 

「Anna!還好嗎?」Horatio情緒繃緊。

 

「Mr. Caine,it’s all clear.」微弱的聲音近乎聽不見。

 

Horatio領頭進入實驗室之中,滿地凌亂,也一如所言,歹徒都已經被一擊斃命,以刀。

 

Anna倒臥在血泊之中,一開始為了保護Kyle而受的槍傷大量出血。

 

「Anna,堅持下去,」Horatio急呼,同時抱起Anna往外衝。

 

「Mr. Caine,help my sisters,」Anna看著Horatio的目光迷濛,彷彿又回到了最早以前與Horatio相遇的時光。

 

究竟自己是誰?

 

當初被Horatio所救助的是自己沒錯。

 

但自己是誰呢?

 

是被認定已經死去的Tina和Hanna其中之一人?

 

是自己許久沒有見面的Gina?

 

還是現在自己扮演的Anna?

 

生活在一起,總是將所有秘密、心事與夢想共享的四胞胎姊妹,從來沒有想到過會因此而讓自己遭遇到困境。

 

看著自己的姊妹們遭逢不幸,看著自己也飽受折磨,但是自己究竟是誰?

 

就連DNA鑑定技術也幫不上忙,無從辨別原本就擁有相同的DNA的四姐妹。

 

四個長得一模一樣、生長環境一模一樣、去過的地方也一模一樣、曾得過的病症也總是一模一樣的四胞胎姊妹,沒有預想過會遇到這樣的窘境。

 

因為從醫院中醒來的其中兩個姊妹,因為從慘劇中倖存的其中兩個姊妹,忘記自己究竟是誰。

 

彼此之間記憶混淆了,就連科學與心理治療都幫不上忙。

 

活著的人變成了更加可悲的存在。

 

就連自己真正是誰都無法釐清。

 

於是從四個身分中各自選了一個身分生活,卻也時刻懷疑,是不是其實自己是另外一個人呢?

 

比起解離人格更加可嘆的存在。

 

於是各自也以逝去的姊妹的志趣為志趣,想要找到的,其實就是真正的自己而已。

 

卻從來不可得。

 

卻偶會以為,其實活著的只有自己而已,另外一個姊妹也倖存不過就是幻覺。

 

無法分辨虛妄與真實,無法逃離無止盡的疑惑。

 

過去無法確認,現在產生懷疑,未來仍舊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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